今天,上海的天空格外蓝,10点时,阳光普照大地。
这样的天,正是傅全香老师喜欢的天,因为,那是明媚畅快的象征。
站在上海龙华殡仪馆大厅里,看着满厅洁白的花朵,凝视着蝴蝶形花丛中傅全香大幅彩照,强烈的不舍在心中升腾。
傅老师,我想您应该是在那蓝蓝的天空上,看着为您送行的人群,倾泄而下的阳光,像极了您专属的温暖,耳边响起了您常说起的那句话:“人不要悲观,再艰难也要乐观地生活。”
句话,鼓励了爱您的人们毫无畏惧、勇往直前。
大厅里的一曲“我家有个小九妹”惹哭了送行的人群。
曾记得,1923年8月3日,一个名叫孙泉香的“小九妹”出生在浙江省嵊州市甘霖镇后庄村的贫苦人家。她没有“祝员外”这样富裕的爸爸,只能在10岁时,加入戏班学戏,养活自己,那个戏班名曰四季春,她学的行当是花旦。
不能忘。
1936年,孙泉香已改名傅全香,开始了跑码头、赶戏场的演艺生涯。从13岁到26岁,13个春秋,从龙套到头牌,从参与演出到自组戏班,从致力改革到“十姐妹”义演,成绩令人骄傲,但冷暖自心知。
心振奋。
1949年,傅全香开始了生机勃发的岁月,加入华东越剧实验团,赴国外演出交流,代表作频频出现,艺术巅峰的标志——傅派艺术的创造,让她心中再无阴霾。
深遗憾。
2007年,一个可恶的疾病袭击了傅全香,整整十年,再也没能站起来,再也没有登上她为之付出一切的舞台。
痛悲泣。
今天,2017年11月1日,傅全香终于能离开了整整困扰了她十年的病床,站在蓝蓝的天空,微笑地看着我们,那么平静、那么祥和。
只是,这样的离开,实在残忍,残忍到离别时,没有一句叮嘱的话……
刚才,旁边的一位女士问我:“你相信有来世吗?”
我没有回答,因为,我真的不知道。
她又接着说:“我相信!今生傅老师那么爱我们,来世她一定还会爱我们的。”
听罢她的话,被今早蓝天和阳光阻挡了的泪水,禁不住,一下子涌了出来,心脏像被外力猛击了一掌般的剧痛。
亲爱的傅老师,在生病的最初几年,您还能跟我愉快交谈,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握着我的手,轻轻地摇。
此刻,我好想让您再握着我的手,摇一摇……
据说,蝴蝶的翅膀是蜕变后的激越。
我分明看到了您身后那对美丽的翅膀在舞动,知道您真的要走了,要离开我们了。
请接受我代表爱越人对您的深深谢意:感谢您为越剧所做的奉献,也请您放心,有您暖暖的期许,越剧会源远流长、走向灿烂。
让我们双手合十,向渐渐远去的傅全香老师道一声珍重——
亲爱的傅全香老师,我们来世再见!
送别纪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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